水是生命之源。说到水,自然而然的会让人想到女人,说到女人,母亲会是其中之列。第一眼看到顺甸河,就脱口而出:“这一定是雪山的母亲河。”
一直认为,母亲是世界上最温馨的词汇,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。顺甸河,雪山人民的母亲河。生活在它两岸的人民,因它的乳汁,得以繁衍生息,又因它的爱抚,得以发展强大。
黄昏,一抹残阳,独自走在顺甸河畔的麦田里,并不感孤寂。夕阳这东西,惹起人太多的遐思,何况加之静的河、清的水、绿的田。一直只忠爱“夕阳西下,断肠人在天涯”的我,此时却只感受到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豁然。满山满野涨破眼帘的绿,农人自得其乐的怡然,和着晚风云影,好一番清正飞扬。
是,落花的飞扬不如绿浪的飞扬让人舒心。落叶的飞扬带了太多的离愁别绪。绿是希望、生命之色,不管在什么样的境遇下,看到飞扬的绿浪,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欢愉明亮起来。
有绿的地方必然有水。我不知道,这个推理成不成立。但有一点是肯定的,只因有了顺甸河的水,才会使两岸的绿色如此有活力和生命力。于是站在顺甸河畔,让人仿佛聆听到了一种豪放的空灵之音,突然间想起了孟浩然,还有他“绿树村边合,青山郭外斜”的风致。相隔了几千年,田园间恬淡清真的气韵依然如初。不经意间,不知哪家出来觅食的急急赶着回家的鸭子跃入视线,把静静流淌的顺甸河留在了身后,那份生动和自在,生生让人羡慕。
无论是人,还是动物,与水的亲近,是天性,更何况是喜水的鸭子。如我,迷恋这顺甸河畔的清远恬淡一样。
有山有水,这个有记忆就懂得的句子,到了雪山才知道它的真正内涵。万明山和黄竹岭箐是雪山的两大标志性山脉。发源于万明山东麓的灰窑河和发源于黄竹林山脉的荒田河,一路蜿延走来,最终投入顺甸河的怀抱。山和水,真正是不能分开的,山蕴酿了水,水滋养了山。
顺甸河、万明山、黄竹岭箐,没到雪山以前,就有人跟我提起过,当时感觉有点三国鼎力的味道。到了才知道,其实不然,三国是各自独立的,而它们,是真正的一体,如一个雪山人到了凤庆,它的形象代表了整个雪山,到了临沧,代表了凤庆,到了昆明,代表了临沧,到了外省,代表了云南,到了国外,代表了中国一样。
说到了个体,免不了让人想起整体,说到整体,个体又在其中,如千丝与万缕,不同的只有数量而已。顺甸河对于雪山,抑或万明山、黄竹岭箐对于雪山,都如此,一个柔,一个刚,更何况世间万物的灵性都需要刚柔的真正融合。
到一个地方,如果有机会,有喜欢翻看当地志书的习惯。而且自认为这是一个好习惯。在雪山的镇志里,我知道了黄竹岭的海拔3098米,是雪山境内也是凤庆县境内最高山峰,它与万明山的原始森林风光无限。
除了万明山和黄竹岭,雪山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山。它们险、峻、山山相连、山山相通,坚毅挺拔。如生活在山里的村民们:坚强、倔强、不屈。
走在山里,看着一个个向前移的脚步,我想起了这样的话:当我们不能回头的时候,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。
其实进步的方式很简单:就是向前。(史艳菊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