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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清风文苑】 品味滇红
发布日期:2022-06-14 08:55:50    信息来源:凤庆

从记事起,我就会采茶,对于茶再熟悉不过,茶叶的清香,茶农的辛苦,农家人对于茶叶的依恋……。作为凤庆人,我慢慢懂得,在无声的岁月里,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,因为茶而有了风骨;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们,也因茶而无比的坚韧。

在翻阅文献中,我得知,凤庆在商周时期,早期先民濮人就种茶、采茶、并将其作为药用、祭祀、食用之中。

翻阅间,我想起了梭罗,还有梭罗那段可以让内心静谧与辽阔的文字:“让我们如大自然般悠然自在的生活一天吧,别因为有坚果外壳或者蚊子翅膀落在铁轨上而翻了车。让我们该起床就赶紧起床,该休息就安心休息,保持安宁而没有烦扰的心态;身边的人要来就让他来,要去就让他去,让钟声回荡,让孩子哭喊---下定决心好好地过一天。”

先民濮人,应该就用这样的态度对待生活,对待茶,这块土地,才会因茶这么兴旺。

而我,也在各种书籍中,踏着先民濮人的足迹,感受着一段又一段滇红茶文化史。

清朝末朝,顺宁知府琦璘倡导民间大量种茶,制茶业得以空前发展,茶叶贸易繁荣,一条由茶而生的茶马古道亦顺运而生,沟通了西南一隅与外界广阔市场。遥想当年,或在那些淡烟细雨的早晨,或在那些长风斜过的午后,或在那些月明星稀的晚上,嘀哒的马蹄声从青石板的尽头传来,家家户户敞开门,与赶马阿哥探听外面的世界与路上的见闻。那年、那月、那日子,过得宁静,却也不缺少传奇。

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路过凤庆夜宿大寺乡高简槽村,在游记中记录“梅姓老人煎太华茶饮余,颇能慰客”。看到记录,我想起了祖父和祖父的罐罐茶,每个早晨或黄昏,祖父都会坐在旺旺的火塘边,用手抖动罐里的茶,不一会功夫,香气飘出,祖父把沸水倒进罐里,茶罐“噗嗤”作响,茶水倒入土碗,祖父边吹边喝起来,喝几口,用手摸摸白白的胡须,再吸几口烟锅。我不知道,祖父的罐罐茶与梅姓老人的太华茶是否是一样的。但那种安详,那种历经沧桑的豁达,那种对人生的宠辱不惊,是值得我一辈子珍藏的财富。

对古茶树的认识,缘于“锦秀茶祖”,这棵树龄长达3200多年的香竹箐栽培型古茶树,第一次遇见时,我的内心,有了温柔的感动,是什么样经久不息的生命,才能在暴雨、狂风、灾害面前,越过流年,傲然屹立。

滇红——这个凤庆人再熟悉不过的名字,于我,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。“滇红茶”、“滇红之乡”、“滇红小镇”,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,传递着这片土地的美丽、神奇、优雅与骄傲。只是,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我,不懂茶,也不会品茶。茶于我,是妈妈踏着晨露而去,赶着夕阳而归,用采回来的茶,供养着一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。在我的生命里,无私与爱,要比高端与品味,更为重要。

我还是感激,感激滇红之父——冯绍裘先生。

公元1938年10日,一个年近不惑的湖南人从昆明出发,乘汽车沿滇缅公路颠簸了三天,先到下关考察了沱茶,对来自凤庆的大叶茶非常感兴趣,用一双脚走了十天,来到鲁史,再到凤庆考察。

到凤庆后,冯绍裘见凤庆茶树成林,凤山大叶茶高达丈余,芽壮叶肥,白毫浓密,品质优异,极适宜制作精品红茶,就用凤山鲜茶精心制成红茶250多克,为云南最早的红茶。茶质优越,香味浓郁,为国内仅见。后试产红茶送到香港茶市,茶界一片叫好,称为上品。云南茶业界大喜,将凤庆红茶命名为《滇红》。

很多次,走进滇红集团的老厂区门口,站立在冯绍裘先生铜像前,我会一个人呆上很久,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不做,就那样静静站着。我觉得,这里的安静与祥和,可以收买我的灵魂。就如冯绍裘先生,没有抵住凤庆茶的诱惑,在行走的过程中,无论多艰难,都无憾。

也许这就是滇红神奇的魅力,让每个走进它的人,甘愿为之付出,无怨无悔。你以为你可以改变它,却不知,在这片土地上,茶有真正的王者之风,在你不经意的时候,会情不自禁地交出自己的所有。它的万种风情,足以令你用一生的时光来品味。(史艳菊)